她一把推开车门下去,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刷卡进入公寓,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了。
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他:“陆薄言,不可以……”
她母亲很快就寻来,陆薄言才知道她是不肯吃药,而为了逃避吃药,她从小就和全家斗智斗勇。
苏简安就知道洛小夕不会那么轻易认输:“话说回来,你要参加的陆氏的十周年庆典,不止是想去玩玩那么简单吧?”
陆薄言。
果然。她哪里是轻易听话的人?
陆薄言这才问: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也许是年龄相近,苏简安又没什么架子的样子,秘书和苏简安说话随意了不少,苏简安也不介意,端详着面前的饭菜,唇角突然微微上扬。
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他倒要看看,苏简安会是什么反应?
“咦?陆太太”突然,一个记者话锋一转,“您的钻石项链和戒指,是用陆先生四个月前买下的那颗钻石打造的吗?”
洛小夕摇摇头:“不是饿,我只是想吃肉。”说起来她就想哭,“你不知道,现在我一日三餐都被公司严格控制,早中晚都是蔬菜水果粗粮脱脂牛奶,经纪人善心大发了才会在早上让我吃块鸡胸肉,每天早晚都要记录体重,一旦超过三位数就要解约,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苦逼。”
气死她了。
看她俨然是面对悬案的表情,陆薄言柔声哄:“听话,一口气喝下去,不会很苦。”
他终于意识到他妹妹长大了,敢拿着手术刀面对冰冷的尸体,也有了喜欢的人。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把她护在身后,因为终将会有另一个人将她拥入怀抱。
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坐十几分钟车就可以见到陆薄言了,苏简安“哇”一声就哭了,金豆子掉得像下雨一样,唐玉兰逗她:“简安,你亲一下哥哥,亲一个哥哥就不走了。”
到了家门口,陆薄言怎么也叫不醒苏简安,她像一只陷入冬眠的小动物一样,睡得天昏地暗,不到春天誓不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