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情绪激动,备战的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刺防备着陆薄言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
许佑宁指了指前面的废墟:“死过人啊!你听说过没有,意外死去的人,灵魂会停留在去世的地方七天……今天才是第二天呢!我不想见鬼啊……”
准确一点说,他们出发去法国的前几天,苏简安就开始反常了。
那个时候,陆薄言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,凉薄得令人心寒。
她只是把苏亦承放到了心底最深的位置,就像曾经苏简安妥当安藏那份对陆薄言的感情一样。
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,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。
已近很久没有这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了,就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全身按摩,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舒服和满足。
苏简安站在病房的窗边,窗帘掀开一条缝隙,正往医院门外看去,能看见躁动的媒体和激动的蒋雪丽。
这是陆薄言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。或许也可以说,是最后一个。
顿了顿,她的神色又缓缓变得平静且郑重:“你爸爸也是我爸爸,你想为他讨回公道,我也想出一份力。”
“……”
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
但很快的,她就什么也不能想了。
女人一头柔美的卷发,唇角舒展开一抹浅浅的笑,双眸里的柔情蜜意早已难以掩饰。
老洛很快和妻子返回家了,但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苏亦承却迟迟没有动弹,他的目光胶着在洛小夕消失的地方,似乎只要这样看着,下一秒她就能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