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长的一次,陆薄言连续四天没有回家,徐伯也没有提起他,苏简安碍于面子,也不主动问。 徐伯说,沈越川只是来电说陆薄言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,她不敢想情况会有多糟糕。
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他穿着一身制作精良的三件套西装,拄着精致低调的木拐杖,头上一顶黑色的绅士帽。他的面容虽然已经苍老,但是眼睛却不像一般老人一样浑浊,眼神反而还十分明亮,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英剧里的老绅士。 想到这里苏简安就释怀了,高高兴兴地继续吃饭。
化妆师把晚礼服展示给苏简安看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得更紧:“简安,不管将来怎么样,只要我还活着,你就不会有任何事。”
蹙着眉睁开眼睛,苏简安以为自己打扰到他休息了:“我不想吵醒你的,可是到家了。” 苏简安:“……”所以,他就吻了这么久?
走远了,秦魏“哟呵”了一声,“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吓唬人的,不怕苏亦承更加不喜欢你?”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转身就跑上了二楼。
这比西餐厅里的好吃多了,连酱都不用再蘸! 江少恺没有错过苏简安双眸里那抹稍纵即逝的失落,戳了戳她的额头嘲笑她:“和陆薄言结婚之后,你的骨气都去哪儿了?这点小事都赌不起?等着看陆薄言会不会过来就好了。”
夜已经深了,徐伯和其他人都在花园后的佣人楼休息,偌大的房子只有餐厅的灯亮着,暖色的灯光当头铺下来,不那么明亮,但是比任何时候都温暖,苏简安却被陆薄言看得心里没底:“粥不好喝吗?不太可能啊。” 她有没有脑子?苏亦承恨不得上去把洛小夕从出租车里揪下来,这么晚了,穿成这样居然还敢一个人打车?
苏简安把苹果当成陆薄言,一口咬下去,却不小心碰到了唇上的伤口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 苏简安为数不多的自信被陆薄言看得一点点消失了:“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啊?”
苏简安轻轻松开了陆薄言,免得等他醒来的时候被误会。 落款是一个很熟悉的英文名。
他碰到她,能让她那么紧张? 匆忙却不仓促的动作,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出来,却偏偏被他演绎出了一股致命的优雅,轻而易举的吸引着人的视线。
苏简安沉吟了几秒说:“我站在哪里都可以看的。” “咳咳……”苏简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忙忙利用书架顶层唯一一个盒子转移了话题,“里面是不是收藏着你小时候的小玩具?”
司机早就把车开过来等陆薄言了,陆薄言一下飞机就上了车,直奔田安花园。 苏简安笑了笑,裹着毯子在后座睡着了。
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。 男人给洛小夕点了杯长岛冰茶,顺理成章地和洛小夕聊了起来,洛小夕有意配合,所以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快变得轻松愉快,男人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洛小夕的旁边,不再隔着一个高脚凳的距离。
晚上,苏简安睡前下来喝水,徐伯告诉她,陆薄言一个人在地下藏酒室。 苏亦承站起来,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,警告洛小夕:“在我回来之前消失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咬了咬牙,“以后就算是要钱,也来找我!” 苏亦承拒绝去想象那样的画面,阴沉下去的神色变得分外骇人,连声音都冷到了零下的温度:“洛小夕,你闭嘴!”
,他却想起刚才苏简安咬着筷子的样子,做工精致的陶瓷筷子,和她柔软的粉色薄唇紧紧相贴,被她的贝齿咬着,与她的舌尖相抵……她夹过来的鱼片,他应该嫌弃的。 苏简安讶然瞪了瞪眼眸:“咦?你怎么知道?”顿了顿,又说,“其实……也是他刚才说我才知道的,我早就忘了……”
她的筷子被陆薄言夹住了。 她吃了很多,却再也找不回陆薄言给她的那种味道。
十几分钟后,她的手机响起来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到门外了,苏简安拎起包走到警局门口,果然看见了陆薄言的车。 陆薄言说:“我们后面下午回去,明天叫司机送你过来。”
囧了,这回不仅是节操,脸也全都丢光了…… 机场很快就到了,司机拿着陆薄言的行李去办理托运,苏简安缩在车里不愿意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