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几次,她想一剪刀把这些照片减了丢进垃圾桶,可想起这是她和苏亦承仅有的几张合照,决心再大也下不去手。 不管能不能,现在她都必须告诉苏亦承,因为她还需要苏亦承帮她做一件事。
也没有想到,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,她还是会心痛。 直到她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,显示出一条短信:我快要到了。
“但他也没有失败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只是没想到财务总监和手下的员工会全部揽了责任。” “……”
“汤是苏先生亲自炖的。”张阿姨笑眯眯的把饭菜摆到桌上,“简安,好不容易你有胃口了,多吃点。这段时间,你瘦了可不止一圈。” 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,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,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,恨不得他遭遇报应,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苏简安总算确定了,陆薄言和苏亦承醉得一样严重。 在这种天天发生应酬的地方,喝醉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的客人,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陆薄言的神态又像极了喝醉,自然没有服务生多问。
也没有想到,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,她还是会心痛。 陆薄言不方便来接苏简安,她是坐警局的车从后门离开的,到医院门口她就下车了,穿过绿草茵茵的花园往住院部走去。
陆薄言步至她的跟前,“你换个角度想,这对小夕来说,其实是件好事。再说,洛小夕的父母未必会怀疑你。”她长了一张可信度很高的脸。 也不知道无意间碰到了哪里,平安符里掉出来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。
果不其然,新闻的评论区炸了,继“心机女”这样的帽子后,苏简安又被扣上了“狐狸精”的帽子,得到陆薄言后又一边勾引江少恺,不要脸! “……你是懒得自己收拾碗碟吧?”洛妈妈戳了戳洛小夕的额头,“懒!”
命令一下,“啪”的一声,前后座之间的挡板被也被苏亦承暴力的拉下来,洛小夕被那声音里散发的怒气吓得颤了颤。 “主管完全没有可能留住?”陆薄言问。
苏简安陡然失笑,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,胃里突然又一阵翻涌,她捂着小|腹咬着牙忍住,总算没当着洛小夕的面吐出来。 但张阿姨说得没有错,她咬牙喝下去半碗粥,不敢躺下去,就拿了几个靠枕垫在床头靠着,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只有一本相册,她点开,忍不住“咦?”了一声。 司机夸张的张大嘴巴。
因为他不会相信。 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
“走了。”苏亦承上车之前回头对她说。 她关上房门,躺回床上。
苏简安畏寒,所以天一冷她就睡得格外安分,像只小宠物似的蜷缩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浅浅的呼吸着,好看的小脸上写满安宁。 穆司爵笑了笑,“很好吃。”
穆司爵不信鬼神,自然对许佑宁这套言论嗤之以鼻,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了。 苏简安有些紧张,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问陆薄言:“你怎么找到他们的?”
“额……”苏简安的脸上尽是犹疑,“我请的长假还没结束呢。” 苏亦承笑了笑:“十一点多。”
韩若曦跳槽的八卦蔓延遍整个警局,再加上之前她和苏简安争吵的新闻,几乎每个见到苏简安的人都会问:“简安,是因为你吧?因为你,陆氏才不继续和韩若曦合作的吧?” 苏简安迟迟没有接。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 苏简安狠下心继续道:“你想想看,你前段时间有多狼狈,多少人等着看你负债破产,等着笑话你顺便笑话我!”
白色的轿车直接开进陆氏的地下车库,陆薄言从B1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。 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